伐檀

坎坎伐檀兮,置之河之干兮。河水清且涟猗。
低调,我喜欢默默的。

《惘息》文二十三

⊙忘曦忘曦忘曦!

⊙文章十分短小,但答应要更文不可不守信,希望大家不要嫌弃,要放寒假了,一定高质量产粮!


正文。

他却轻叹摇头,虚弱笑道:“无事…忘机所爱之人,应当很幸福。”说罢两手无力滑下,却在半空被握入掌心。



无论兄长是否明知,他钟意便可。


手上忽传来暖意,蓝曦臣微愣,忙垂眸避开不与其直视。

蓝忘机本就极正经一人,只握了人手端正坐着。

这厢二人更是无话可说,有默契地别过头去,金凌撇嘴,时不时偷瞄那白衣二人,只觉不可思议。这又欲同魏无羡搭话,只是终未开口罢了。


蓝曦臣脸颊微红,欲抽回手,却感觉力道加重。这才终于对上蓝忘机的眸,低声道:“忘机…当真与魏公子…”

话音未落,惊雷乍响,“轰”地在黑幕裂开,狂风呼啸,门窗吱呀拍打,雨丝吹乱,狠狠砸地,冰冷无情。

长风袭来,庙内灯烛跳动。“砰!”巨响传来,庙门紧闭,灯光隐息。


蓝曦臣只觉背上一热,身子后倾,已全心靠入一个怀抱。

耳边低沉嗓音:“不打诳语。”

他挣了两下未能挣开,索性不论后方金光瑶如何慌乱怒吼,安心倚在蓝忘机身上。

“忘机,我知你素来守道,出格之事鲜有为,只是你对魏公子那般模样,我当真以为…唉,竟是我会错意了。”

蓝忘机紧了力,从身后将人圈住,埋入他颈间,嗅着好闻的信香。低声道:“忘机知错。”

若此刻灯明,蓝曦臣确信,他定是双颊通红。

头微侧,避开炽热呼吸。

“忘机何错?到底还是我…嘶——”蓝曦臣倒吸一口凉气,颈间细微的触感令他心内异样情感狂妄至极。陈黑之下,一切背德之情皆在浮动。

“忘机…我…”

不…这…荒唐…简直荒唐!

“兄长。”

清凉如冰,醍醐灌顶。蓝曦臣一颤,方才他…心中一片寒意,按住蓝忘机环住他的手,赧然道:“忘机且先放开,我…我安好。”


顿了一下,腰间那紧力才撤去,蓝曦臣立即退出怀抱,撑地起身。


这时,一阵偏快的足音步入前殿,金光瑶带了几名修士来。两名僧人翻出火符,重新点起红烛,一派幽幽的黄焰成为了夜雨孤庙中的唯一光亮。

烛灯乍亮,映出蓝曦臣满脸羞红,而身后紧随不离半步的人,目光灼灼,不移半分。

忽然,从门外传来了两声清脆的叩叩之响。庙内所有人都提起了精神,朝门外望去。关门的两个僧人如临大敌,无声无息把剑对准了门。

金光瑶不动声色道:“哪位?”

门外高声道:“宗主,是我!”是苏涉。

金光瑶比了个手势,那两名僧人拔了门闩,苏涉挟着一阵狂风骤雨入内。两名僧人立刻重新顶上大门。

苏涉周身已被暴雨淋湿,右手持剑,左手里提着一个人。正是已吓晕了的聂氏宗主聂怀桑。


蓝曦臣隐去方才心思,探了聂怀桑额头,确认无事方道:“你为何要扣下怀桑?”

金光瑶道:“多一位家主在手,总能让其他人更忌惮些。不过二哥请放心,你知道我过往对怀桑如何的,时机一到,我定会毫发无伤地放你们离去。”

蓝曦臣不予一眼,淡淡道:“我应该相信你吗。”

金光瑶苦笑道:“随意吧。相信不相信,二哥你也没办法啊。”随即看了眼蓝曦臣身后人。


苏涉本就对蓝忘机心有不满,如今见人受制,少不了冷嘲热讽道:“到这时候了,你还是摆着这样一副自以为镇定冷静的架子,准备端到什么时候?”

蓝忘机默然不语,全当未闻。

倒是蓝曦臣眉头微皱,错步挡住蓝忘机,回道:“苏宗主,你在我姑苏蓝氏门下学艺期间,我们应当没有亏待过你,何必如此针对忘机。”

苏涉冷笑道:“我哪敢针对从小就天资傲人的蓝二公子?我不过看不惯他那副总觉得自己很了不起的模样。”

蓝曦臣欲答,却被身后那人牵住。

“拙劣之徒,不足与答。”随即牵了人退远几步。


苏涉一愣,待明白方才蓝忘机话中意味,自是火冒三丈,剑嗡嗡作响。

正在此时,观音殿外又传来了叩叩之响。

苏涉一把抽出剑来,握在手中,警惕道:“谁?!”

无人应答,大门猛地向两边弹开!一道紫电正面击中苏涉的胸口,将他向后掀飞。

守在大门左右的两名僧人也被余波震及,趴地不起。

一道紫衣身影迈过门槛,稳步迈入大殿之中。

庙外风雨交加,这人左手撑着一把油纸伞,雨点噼里啪啦打在伞面上,水花飞溅,右手紫电的冷光还在滋滋狂窜。他脸上神色,比这雷雨之夜更加阴沉。金凌见来人,一下子便坐了起来,叫道:“舅舅!”

江澄的目光横扫过去,冷冷道:“叫!你现在知道叫我,之前你跑什么跑!”

说完,他调转了视线,有意无意朝魏无羡那边投去。两人方对视之时,苏涉已用他的佩剑难平支撑着勉力起身,朝江澄刺去。江澄还没出手,几声犬吠,仙子一条飞鱼一般从庙外飞入,直直朝苏涉扑去。

魏无羡一听到狗叫,登时汗毛倒竖,哇哇大叫,拼了命地逃窜,好死不活地撞在江澄背上,被紫电一把缠住,捆在身后动弹不得。求生欲爆裂,魏无羡仍不死心两手扒拉,期望一点庇护,这一扯住江澄衣摆便不肯放手,嘴里喊的也不知是什么。

所幸江澄不过瞥他一眼,收了伞。


苏涉被那条黑鬃灵犬缠得怒吼不止,金凌在一旁直叫道:“仙子!当心!仙子,咬他!咬他手!”


江澄正要去看魏无羡,这方蓝曦臣喝道:“江宗主,当心琴声!”

话音未落,便从观音庙后方传来一两声琅琅琴音。然而,江澄在乱葬岗上已经吃过这邪曲的亏,自然警觉非常,那声弦响刚发出来的时候,他便在地上一踢,用足尖挑起了一名修士跌落的长剑,左手抛开纸伞握住这把剑,右手拔出腰间的三毒,双手各持一剑,猛地相交一划。

两把剑相互摩擦,发出极其尖锐刺耳的噪声,盖过了金光瑶的琴音。

十分有效的破解方式,然而这声音,实在是太难听了!


对蓝曦臣和蓝忘机这种出身姑苏蓝氏的人而言,实在无法容忍…蓝曦臣耳边一暖,万事安宁,原是蓝忘机已捂紧了他两耳。

两道白衣仙气飘飘,与庙内它物格格不入,似乎出尘,眼中唯有彼此音容。


这厢江澄硬着一张脸,双手持剑,一边制造这种煞风景的破耳魔音,一边朝殿后逼去。可不等他杀过去,金光瑶自己走出来了,边走边捂着耳朵道:“江宗主,你这一招杀伤力,我甘拜下风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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